\ My Sharing Blog: April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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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April 25, 2011

博主说话

此部落格将暂时不进行更新。

因为博主我要考试了。

对不起,在此说声抱歉。

Friday, April 22, 2011

需要一个人

 在浴室里洗澡,忘记拿干毛巾。如以前,我会大声对妻子说:“哎,帮我拿一下干毛巾。”现在,妻子不在家,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穿着湿裤从卫生间出来到卧室去翻干爽的毛巾。

    有一部电影,已忘了片名。一个孩子在卫生间洗澡,突然间水浇到了脸上,睁不开眼,他扶着墙壁,大叫:“妈妈,毛巾。”

    继而,男孩子呆在那里。他无声的哭了。

    他的母亲不久前刚刚去世。以前,他就是这样习惯性的唤妈妈的。

    我们需要一个人,一个很亲密能够在浴室里为你递上毛巾、衣裤的人。你小的时候是父母,长大了是你的爱人。

    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是最幸福,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意识到。

    有次乘公交车去省城,卖票的是一位瘦瘦的女孩,她的脸色显得十分疲惫。

    卖完了票,她无精打采的坐在椅上,突然取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说着说着,女孩委屈极了:“你来不来看我,现在一点多了,我连午餐也没有吃。”

    女孩声音很响,而且带着哭腔。

    我在想,女孩是在和谁说话呢,是父母吗?是朋友吗?车子开了十几分钟,一个男孩在前面招手。女孩“腾”的站起,对司机说:“停一下,让他上车。”

    一个男孩气喘吁吁的。他走到女孩身边,轻声说:“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火。”

    女孩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俩人说话显然有些顾忌,声音压得低低的,快到省城时,我听到女孩“咯咯”地笑了。

    我们需要一个人,在自己心神疲惫的时候随叫随到,任凭自己发泄情绪而不会生气。

    这样的一个人,不会很多。一辈子只能遇上一位,或者终老也不会遇上。

Wednesday, April 20, 2011

四年的等待 <感动>

姗从昏迷中醒来,浑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脑子里空白一片,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长久,重症病房的呼吸机还在帮助她呼吸,她努力想坐起来,腿脚却很不听使唤。趴在她床边的男人都被异样的声音惊醒,抬起了他的头,喷涌出泪水,撕心地大喊:“大夫,大夫,她醒了,她醒了…”


姗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眼窝深陷,面容憔悴,两鬓泛白,皱纹刻在眉间。姗看着他,亲切在心里弥漫开来,“爸爸……”姗轻轻叫了声。男人愣了一下,猛然紧紧抱住了姗,哽咽着“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四年了…”泪水落在姗脸上。


姗的身体还很虚弱,美丽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对于从前的事情她想不起来,从爸爸那里知道了关于她的故事:她原来是家银行的出纳,有着很爱她的父母,还有一个很爱她的男友,正在婚礼的前个月,银行内部的保安起了歹心,一天中午,在她和另一个同事值班的时候,持枪抢劫了银行。她和同事大声呼救,被保安一人开了一枪,同事当场死亡,姗腹部中枪后仍然和保安博斗,纠缠中头部咂到了窗台。姗的手术整整做了六个小时,尽管极力抢救保住了她的性命,但是因为脑部受到了强烈的撞击,姗就再也没醒来……姗的母亲受了很大的刺激,回家的路上被一辆货车撞倒,带着无限的牵挂和遗憾离开了人世。


几年间,父亲四处求医,姗也辗转来到了这个城市的医院,但得到的结论都有是一样的:她醒来的机会几乎是零,就算是醒来,智力也会像几岁的孩子一样。父亲对这个晴天霹雳的结果并没有死心,他四处借钱,哪怕有一点点期望也不放弃。


为了筹措昂贵的医药费,他卖掉了家里的房子,但是很快就所剩无几。为了早点治好姗,节省开支,他白天在建筑工地挥汗如雨地干活,晚上就到医院守着姗,饿了就喝开水就着馒头充饥,困了就在姗的床边打盹,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劳累也导致了身体的虚弱,但是他有信心,他一定能等到姗睁开眼睛。


经过了一个月的康复治疗后,姗出院了,只是说话还有点含糊,还要在这个城市继续呆下去,定期到医院做复查治疗。父亲带着她租了一间房,白天照顾姗的生活,晚上等姗睡下去后拣些瓶瓶罐罐的,好换来一点微薄的收入。


姗的气色逐渐好了起来,并学会了自己穿衣、自己做饭。


父亲给她买来了小学的课本,一点一点地教她,慢慢地,姗能看书读报了,并且吐字渐渐清晰。复查的时候主治医师惊讶不已,为了减轻他们的负担,答应要介绍姗到医院来做清洁工。


命运之神终于慢慢的对姗露出了笑脸。


半年之后,姗的身体终于康复了,并且通过自学学会了很多知识,现在报考了夜校,她想找份好点的工作好好地报答她的父亲。她在医院工作得很勤奋,工作之余还帮助病人的家属。病人和家属都很感激她,知道了她的遭遇后更加吹嘘不已,赞叹他父亲多么的伟大,有点老人更是泪涟涟地叹息:多好的孩子啊,真是命苦啊。姗总是微笑着说:“命运对我已经够好的了,起码我现在还活着。” 温柔善良的姗引起了一个叫凡的年轻医生的好感,他深深被姗的精神所打动,他开始暗暗关心起姗,知道了姗在学习,他就把自己以前的学习资料全部搬到医院给姗,还指导姗学习。经过慢慢的接触,姗也感觉到了凡的许多优点:幽默、善良、博学。两颗心慢慢贴近了,姗觉得幸福已经开始降临了。又是一年过去了。


如果不是那天和凡一起上街,姗可能永远这么幸福下去。


情人节前一天,凡抑制不住的兴奋,因为他决定明天就向珊求婚。中午休息时间,凡和姗走在街头,经过一家银行,凡决定今天就去给姗买一只结婚钻戒,他拉着姗快步走了进去。银行的人不是很多,姗康复之后一直没去过,她记得父亲总是带她绕道而行。大厅里人很少,三两个人办理业务,姗四处看着,记忆深处的东西被触动了,她头痛欲裂,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想,她记起了那次抢劫,但又从大脑里消失了……姗眩晕了,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姗睁天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看见凡焦急的眼神。凡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姗,我不该带你去那里。对不起……”


姗带着凡回家,凡有点局促不安。父亲应声开门,一开门就紧张地抱住了姗:“姗姗,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了,没什么事情吧,是不是又头痛了,想不起来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父亲这时才看见姗旁边紧张不已的凡,凡上前对他握了握手:“伯父,你好,我是姗的同事。”父亲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屋里,凡拉着姗跟在后面。


在珊的小房间里,凡真诚地对她父亲说,希望能永远和姗在一起,以后就由他来照顾他们两父女。父亲挥了挥手,半响后说:“你先回去吧,我考虑一下。”


送凡出门后,姗发现以父亲的泪。他低低地问姗:“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男孩,他可靠吗?”姗望着自己的脚尖,点了点头。她听见父亲叹了口气:“好吧,那你们准备结婚吧……”


一切都在进行着,姗的脸上整天挂着幸福的微笑,和凡看房子,定家具,婚期渐渐临近。


姗是在结婚前天的早上发现父亲不见了的。她原以为他去了工地,于是就像往常一样父亲放工回来,但是很迟了都不见父亲。在父亲的桌子上,姗发现了一封信,她看到信封上写着“姗姗亲启”。她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后拆了信。

    姗姗:

相信你此刻的心情一定很高兴吧,因为你终于可以披上婚纱,幸福地过半生,爸爸由衷地感到高兴,曾几何时,我也一样有过和你一样幸福的时刻,可惜是那样的短暂。

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了。只要你过得开心、幸福,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快乐。我已经去了别的地方,我在你身边只会给你增加负担,我不想这样。凡是个好男人,我相信他能给你幸福,不要找我,我会在远方给你祝福的。

曾经深爱你的爸爸志刚


珊手里的信渐渐被她握紧,志刚,志刚,她依稀记起,志刚是她相恋了几年的男友。恢复记忆后,姗回到了家乡,找到了自己居住的家,那是银行的宿舍。


姗自小由于父母在一次车祸里去世,后来经过自己的努力来到了这里,单位照顾她,破例分给了她一套房子。出事后,单位没有把姗的房子收回,他们都希望姗能重新醒来。


回到这里,推开房门,迎面看见了他和志刚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志刚年轻英俊,对着她笑。天哪,总算看明白了,原来四年的艰辛竟然可以将容颜苍老数十年,姗的眼泪慢慢滑落,她感到自己的心被刀一点一点的刺破,心痛弥漫……

一枚草戒指

 最青涩的年纪,他和她相遇。 

都是穷孩子出身,来上大学时,他口袋里只有一百块钱,而她穿着母亲亲手缝的衣服,那是他们想,一定要在北京这座城市站住脚。 

那时,她二十,他二十一。 

没有花前月下,两个人的爱情一点也不少,坐在湖边,一边读书一边谈情,他随手采了身边的草,给他编一个草戒指,小心翼翼的套在她手上,她笑着说,好看。

那个戒指,她趁他不备夹在了书里,后来,一直偷偷戴,他说,将来有了钱,就给她买金的银的钻石的,这时候的话,她信。 

大四那年,他们偷食禁果,结果她怀上了。 

学校里校风很严,学校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一个人承担了下来,没有说出他的名字,虽然同学老师知道是他,可是她说,不,不是他的,与他没有关系。两个人的前程,不能全都耽搁了,她要让他知道,她有多爱他,甚至可以为他放弃自己的一切。 

她贵在他的面前,你放心,我们说过相爱一辈子的,毕业后我找好工作就接你回来,你先回家,等我。 

他无法在北京再呆下去,于是回了老家。他也守信用,每天一个电话,两个月回来一次,毕业时,他如愿留在北京,而且进入了中直机关,他是农村孩子,在这里没根没业,有同事介绍女孩子给他,是北京女孩父母是高干,有车有房不算,还能对他的前途有极大帮助。 

那时,他有些动摇了。 

是啊,他在乡村,只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女孩子,还快生孩子了,将来还能有什么前途?那一刻,在情感的天平上,他倾斜了,可是,他还是良心发现,觉得这样做不妥。 

生孩子的时候,她打过电话,说,此刻,多想你在身边。 

他赶回去是两个月后,看到敞着怀给小孩吃奶的她,披头散发,大襟上沾着饭粒,面色很黄,怀里的孩子叫着,他灰败得很,想着北京追求自己的女生,简直是天与地。 

她看出了他的慌张,也看出了他的迟疑,她说,如果你不方便,我也不会拖累你,真的,我可以再嫁别人,我亦知道,今天和昨天的你,不可同日而语了。 

此时的他,是羞愧的,是难以和人述说的惭愧,可他想不要她也是真的,于是,他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那是两万块钱,于她而言,是很大的一笔数了吧,他撒了慌,不说不爱,只说,我要出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不要等我了吧。 

他并没有出国,而是和那个高干子女谈起了恋爱,去吃马克西姆餐厅的西餐,学着穿西装打领带,去弹着钢琴的五星级宾馆里喝咖啡,也用英语说亲爱的,总之,他要把旧的那套全部抛弃掉,他要开始新的爱情新的生活。 

怕他打扰,他换了手机号,和所有同学朋友说他要出国了,正在办手续。 

而她着干脆给了他更干脆的的信息,她说,我嫁人了,不要担心我,你我尘缘已尽。 

他这才放下了一颗心,从此张扬着自己的现代时尚的爱情,把自己融入到北京人圈子中,但有时他也慌张,是在梦里,他遇到她,她眼泪朦胧,一遍遍地问:你不是说要和我好一辈子吗? 

醒来时一身冷汗,还好,他结婚了,没有找自己的麻烦。看来,钱能摆平一切的。 

不就,他也结婚了,婚后三年,果然也出了国,他渐渐忘却她,因为现在的太太厉害不算。还是一副小姐脾气,加入知道了,他还有一个儿子,断然是轻饶不了他的,所以,他口风很紧,瞒的厉害。 

几年之后,太太和一个荷兰人好上了,提出了离婚,他领着小女儿在美国过生活,还好,生意做得不错,不久,做了一个国际大公司的副总,梦里,常常想起她来,她过得好吗? 

他知道已经没有想她的资格,是他放弃了她,是他不要她,可现在,他没有想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想的的确是她。 

她是一朵朴素的小小兰花,那样淡定,重来不张扬,没有要过他半件东西,他甚至连一粒扣子也没有买过给她。 
又过了几年,他回国了,辗转了好几个人打听她,四处打听她,可是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于是,他一个人飞往四川,去找她。 

找到从前她呆的家乡,他看到了她。 

在一个乡镇企业做会计,还是那样清秀清瘦,穿着碎花的裙子,三十五岁的女人,看起来不年轻了,可是脸上却有了沧海桑田。 

他以为她会哭,会惊住,她却只是云淡风清地问:回来了?仿佛他昨天才刚刚出门,仿佛他不曾离开。 

两个人静静坐下,他随意翻她的书,他仍然是这么喜欢看书,却翻到那枚戒指,瞬间,他仿佛被击中一般,这么多年,她还留着这枚草戒指? 

你?他说。 

她静静地笑着,这是我收到的第一枚戒指,所以,我要珍惜。 

那么,你不怕你的丈夫说你?他注意到,她手上是光光的,根本没有戒指,她头也没抬,声音平静地说:我,一直没有结婚。 

他惊住,你……? 

她说,当年,你为了让你死心,让你安心,我想,爱一个人,就给他最大的自由吧,而你和我说过一辈子,我当了真,所以,我想,既然你不能一辈子,那么,让我守着自己的爱情,一辈子吧。扑通一声他跪倒,原谅我。 

她扶起他,走,带你去看儿子吧。 

儿子已上高一,远远的看到时,他的眼泪再也没有忍住,高大英俊挺拔的儿子,一如他的当年,他想跑过去,他却拦住了他,不要吧,孩子以为他爸爸在美国,而且,已离开人世,我一直告诉你,爸爸有多爱他,多疼他。 

他轻轻的辅助她的肩问,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她安静地笑着,我已经不爱,你知道的,没有爱情在原地等待你,可我也不能爱别人,我愿意和儿子这样过,一直到老。 

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悯然。 

她还是把他当成了朋友,带他转来转去,看小城风景,做手工水饺给他吃,但一切已经落幕,与爱情无关了,可她心中还有他,那只是城市间的一个影子,他曾经爱过的,要过得,许诺过的,到这时她才知道,爱情,有时就是一个人的事。 

他走的时候,给了她两样东西。 

是当年他给她的那张银行卡和那枚戒指,她说,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到的,比如,爱情。 

上飞机的时候,他说,原谅我。而她轻轻地拥抱了他一下,然后说:看,你也长了白头发,都中年了,好好的过吧,什么叫一诺千金,什么叫永远。 

所以,当他的妻子后悔了回到了他的身边时,他安静地接纳了她,并且把那枚草戒指轻轻地带到妻子的无名指上,说,回来了就好。妻子哭着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我明白,珍惜眼前比什么都重要。

Monday, April 18, 2011

博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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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

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


从不相信缘分,
更不相信会有一见钟情的爱情……


与其说我不孤单,
不如说我习惯了孤单!
有时候觉得自己好渺小, 
渺小的没人会注意我的存在。


偶尔趁无人时坐在地铁站的台阶上想想人生存的意义! 


车上只剩我一个人,
感觉象拥有了全世界,
喜欢这样遐想。


刚看完“向左走,向右走”的时候,
没事就随便溜达溜达。


想像着自己如果遇见一个女孩是否也会有那样的结局。



家—学校—图书馆,
生活单调重复的单调! 


世界上有多少擦肩而过的机会??
有多少人象我一样孤单?


在我没来得及准备的时候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终于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
什么是“心动”


仿佛置身在天堂,
爱的天堂。
那里只有你和我。


拉起你的手永远也不要放开,
不要重演那个向左向右的结局。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倍受伤害。 


我看著路 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Friday, April 15, 2011

深入骨髓的幸福

1959年,女人成了寡妇。丈夫突然撒手而去,撇下她和两个妞妞。那是三年困难时期的头一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女人,在院子里的麦秸垛下捡麦粒。那是去年的麦秸垛,女人幻想能在下面捡些麦粒给妞妞们熬碗粥。


男人是女人的邻居,两家一墙之隔。下过雨,土墙垮掉一角,男人重新把土墙垒起来。却没垒到原来的高度,那里多出一个弧形的缺口。夜里,女人听到院子里“砰砰”两声响,胆战心惊的女人抽出枕头下面的菜刀,随时准备拼命。她等了很久,院子里再也没有动静。女人大着胆子来到院子里,发现地上躺着两根萝卜。女人眼睛湿润了,她拾起萝卜,去灶台生火,给两个妞妞熬萝卜汤。女人对男人的感觉,只有害怕。那是一个身高只及她腰部的男人,女人知道那叫侏儒。侏儒没有爹娘,更不会有老婆。


以后的每天夜里,从那缺口都会飞来一些东西。半颗白菜,几片薯干,或者几束麦穗。那时候人们都在挨饿,女人知道,他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白天再见到他,女人说:“兄弟,心意我领了,可是你也不好过啊。”他笑笑,说:“让妞妞们有口饭吃。”女人抹一把泪,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回头说:“兄弟,如果夜里闷,就来嫂子家坐坐。”那张丑陋的脸顿时通红,然后不吱声,低了头匆匆离开。夜里,女人坐在院子里等他。等来的,却是从缺口扔过来的一把黄豆。女人就着月光慢慢地捡,边拣边哭,直到天明。


饥荒终于过去,尽管仍然吃不饱,却不至于要人的命,可是夜里,仍然有东西从缺口扔过来。白天,女人遇见他,说:“兄弟,别再扔了,用不着了。”他嘿嘿笑不说话。晚上,女人家的院子里,仍然时不时落下一些东西。


灾难说来就来,没有任何前兆。村子里突然多了一些奇怪的标语,然后,有人将男人揪上土台,喝令他站好。他们抽他耳光,吐他口水。他们怀疑他在上海通过敌,甚至为敌人送过情报。男人挺起胸膛,大声喊:“一派胡言。”当然,这为他招来更多的耳光。女人远远看着,仿佛那些耳光打中了自己。


夜里,他被放回来,一个人走进黑暗。女人听见他在院子里哭泣,自己也跟着抹眼泪。正哭着,两根萝卜落在身边。女人终于忍不住,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后来,那些人终于不再折磨他,因为他傻了。有人让他爬上高高的凳子,怒喝道:“你给敌人送过情报吧?”他说:“一派胡言。”那人就抽掉凳子,他从高处一头栽下,当场昏厥。等他再次醒来,人就傻了。他傻了,几乎忘掉一切,唯独记得往女人院里扔东西。


女人在街上碰到他,悄悄地说:“兄弟,要是你不嫌弃,娶了我吧,两个人,日子好过一些。”他红了脸,说:“我是丑八怪。"女人说:“你不是丑八怪,你比他们都好看。"他呆在那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女人一天天苍老。苍老的女人,彻底失去了某一种心思。可是每天晚上,缺口处仍然会飞来一些东西,从没间断过。那些东西让女人相信,在夜里,在墙那边,那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的确是存在的。


后来,金妞嫁给了城里的工人,银妞也嫁给了本村的瓦匠。瓦匠跟着银妞来看娘,把礼物放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屋跟女人说:“娘,这房子太破了,翻番新吧。”女人说:“好。”瓦匠说:“还有这墙,也重新砌一下吧。”女人说:“不要。”瓦匠说:“我们接你去住你不去,偏守着这老房。还是彻底修一修吧。” 


房子粉刷了,围墙也被加固高。夜里,女人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月亮,月亮从这个树梢钻到那个树梢,女人的心理空荡荡。忽然,女人听到墙那边“砰''''的一声响,紧接着响起阵阵呻吟声。女人站起来,疯了一样的往那边跑。

    在男人的院子里,女人看到矮小的男人他正躺在地上挣扎。他的手里攥着一根萝卜,旁边翻倒着一条破旧的长凳。躺在地上的他咧开嘴笑,说:“墙高了,够不着。”三天后,他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因为一堵墙,因为一些事,他们的婚礼,已经耽搁了太久。婚礼上的他只会傻笑,婚礼上的她只会流泪,可是人们知道,无论哪一种表情,都是深入骨髓的幸福。

有一种爱,经不起等待

惠君有一双爱笑的眼睛,看着一个人时,那个人就会深陷在那里无法自拔。直到如飞蛾扑火一样爱上她。朋友们称那双眼睛为桃花眼。


惠君知道一个女人一生追求的是什么,所以陪在她身旁三年的男人,并不是惠君最终的归宿。哪怕惠君同样的深爱着这个男人,但男人没有财富,所以惠君只肯与他同居却从不惠君说结婚。


其实惠君早就选好了她未来丈夫的人选,在众多追求她的人中,有一个男人叫永学,是惠君公司老总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开着宝马车,当惠君第一次坐上他的车子时,惠君就知道,这一生她要套牢这个男人。


惠君与永学吃饭的时候,双眼看着永学一直笑,一直笑,直到永学完全醉倒在那里,直到永学不可自拔的爱上那双眼睛。惠君又一次赢了,女人的美丽是天生的财富,惠君一直这样认为。


夜里,惠君回到男人的家,男人还没有睡下,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惠君回来的时候,男人问,吃饭了吗?惠君点了点头,走到男人面前,偎进他的怀里,将男人手上的杂志放到一边,吻上男人的唇。


夜里,无声的,惠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懂得她身体任何一丝隐密的男人,为什么不懂她的心。


男人从身后紧紧的将惠君拥在怀里,惠君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有这样,惠君才感觉到男人怜她的心,也许这便是一种深爱,但惠君无力承受。


第二天,惠君仍同永学约会,永学费尽心思搜刮一肚子的笑话,讲给惠君听,直到惠君笑出眼泪,直到永学用唇吻去惠君脸上的泪滴。当永学即将吻上惠君的唇时,惠君避开了,永学拥着惠君入怀。惠君知道,永学没有办法离开了,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冷冷的,看透一切。


夜里,惠君回家,男人仍是看着杂志,仍是问她吃饭了吗?惠君仍是点点头,偎时男人的怀里,拿走男人手中的杂志。惠君问男人,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怎么办?男人笑了笑说,忘记你!惠君微皱眉头。男人接着说,忘记了,你就会活得幸福,而你幸福了,我就快乐了。其实男人一直知道,惠君是不可能永远和他在一起的,哪怕惠君有多爱他。


惠君低下头,泪在眼前凝聚。惠君一下子将头高高仰起,想将眼泪逼回眼中,却从眼角流下。男人关灯,没有看到。但男人的手却在黑暗中犹如长上了眼睛般的,擦去了那些眼泪,而惠君却不知道。


男人一直陪着惠君,哪怕惠君回来的越来越晚,男人都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本杂志。直到一天夜里,惠君一夜都没有归来。男人放下手中的杂志,一滴泪落在杂志的封面上,终究是等不回来了。


惠君在永学的床上醒来,枕着永学的胳膊。惠君忽然发现有一丝丝陌生。失去男人的怀抱,好像失去了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但是惠君仍是得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一枚镶钻的戒指和一个沈太太的承诺。


惠君回到男人的家,看到男人正在收拾行李,男人看了看惠君停下了动作。


惠君惠君说,你要去哪里?会忘记我吗?


男人笑了笑说,回台湾,早想回去了。忘记你,也许做不到,但我会尝试着去做,而你一定要忘记我,因为你只有忘记才会幸福,而我才会快乐。


惠君哭了,和泪的唇吻上男人的唇。只是相拥吻着,最后惠君哭倒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走了,惠君没有去送他,而是偷偷的将他们共同住过的房子买了下来,不改变里面任何一样面貌。虽然男人让惠君忘记,但任凭怎样,惠君也忘记不了。每一次从永学怀里醒来,惠君仍是感觉到陌生,哪怕她已经是永学名正言顺的太太。


惠君回到和男人的家,拿着男人常看的杂志,才发现翻遍全屋才发现,男人只看这一本。惠君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懂男人的心。只看一本杂志,只等一个女人归来。


惠君翻开杂志,却发现那里的扉页上写着话,“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终究会离开的,夜里紧紧拥着你时,是我唯一真正拥有快乐的时候。其实我知道只要我坚持说爱你,你或许会留下来,但你必定将不会快乐。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你自己选。我宁愿留在家里,让你给我最后的答案。你选择,我离开。你放弃,我娶你。然后用尽一生爱去爱你,然后慢慢的陪着你老去……终于,我开始明白了你的选择,所以我亦最终,选择了离去。希望你能忘记,希望你能幸福,选对了你一生中,真的的机遇…..” 是男人的笔体,惠君惠君的泪淡淡的濡开。一页页翻开,才知道,唯有这个男人真正懂得她的心。


惠君开始失眠。每天夜里惠君都会吃安眠药,因为梦中,她会回到从前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光。而永学一如既往的对惠君好,却不知道惠君心里的故事。


夜里,惠君也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杂志等待永学的归来。直到这时,惠君才发现,原来等待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空洞而无奈。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记得男人就是这样的一天一天的等她,等她选择,等她离开,等她丢失的,原来是今生唯一的挚爱。


于是,惠君最终明白了,原来这一种爱,经不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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